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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钟彦戏曲研究的方法特点及治学理路

时间:2022年01月17日 分类:文学论文 次数:

[摘要]华钟彦是著名的古代文学研究专家、诗人,还被许为最正统的汉诗吟诵者。其早年曾涉及古代戏曲研究,专著《戏曲丛谭》在学术界曾引起较大反响。约略说来,该著大致体现出如下几方面的学术特点:一是格局严整,覆盖面广,既着力于史的探讨,又围绕曲之本体的方方面

  [摘要]华钟彦是著名的古代文学研究专家、诗人,还被许为“最正统的汉诗吟诵者”。其早年曾涉及古代戏曲研究,专著《戏曲丛谭》在学术界曾引起较大反响。约略说来,该著大致体现出如下几方面的学术特点:一是格局严整,覆盖面广,既着力于“史”的探讨,又围绕曲之本体的方方面面,发表了许多很好的意见;二是思想开放,视野开阔,对戏曲起源、隋唐变文与戏曲的关系、宋代“杂剧词”的场上功用、元杂剧与金院本的演唱形式异同等疑难问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;三是着眼场上,切合实际,强调唱曲应以声带情,主张场上语言的“肖似”与通俗,关注艺人的吐字发声问题等等,可谓“深于排场之论”。华氏的治学方法可以归纳为以下四个方面,即:厚培根基,注重会通;博览文献,审慎辨析;知难而进,挑战自我;着眼现实,立足当下。这些方法,有着鲜明的内在学术理路。总的来说,华氏从事戏曲研究,不是为学术而学术。他之所以关注历史上的若干戏曲现象,是为了弘扬戏曲的人文精神,也是为了场上传播,让“死知识”活在场上。当然,华钟彦戏曲研究也存在文献运用欠妥、史实判断有误的疏失,但瑕不掩瑜,他在学术研究上勇于开创新局面的积极探索精神及宝贵的治学经验,至今仍值得我们借鉴学习。

  [关键词]华钟彦;戏曲研究;方法特点;治学理路

中国戏曲

  华钟彦(1906.10—1988.7),名连圃,字钟彦,辽宁沈阳人。十岁入私塾读书,师范毕业后曾教初中一年,后考入东北大学。“九一八”事变后,转学考入北京大学国文系,1933年毕业。历任天津女子师范学院、东北大学(北京)、北京私立京华美术学院、东北师范大学、东北大学(沈阳)、长白师范学院、新乡师范学院、河南大学等校教职。1937年受聘教授。社会兼职有唐代文学学会常务理事、中国韵文学会理事等。著作有《花间集注》(商务印书馆1935年版)、《戏曲丛谭》(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)、《中国历史文选》(东北师范大学历史系中国史教研室1953年版)、《华钟彦诗词选》(北岳文艺出版社1989年版)、《东京梦华之馆论稿》(河南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)等,主编有《五四以来诗词选》(河南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)、《诗歌精选》(高等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),校理有《老子注译》(高亨著)。

  后来,在相关人员的共同努力下,其代表性著作及《诗经会通》、《诗经十论》、《中国文学通论》、《东京梦华之馆论稿补遗》、《华钟彦诗词选补编》等未刊稿合辑为三卷本百余万字的《华钟彦文集》,由河南大学出版社2009年推出。华先生是著名的古代文学研究专家、诗人,并被论者称作“最正统的汉诗吟诵者”①。学界对他的《花间集注》、《词学引论》(《河北省立女师学院期刊》第1卷第2期,1933年)、《词学起源的时间考》(《北强月刊》第2卷第1期,1935年)等论著大都耳熟能详,但较少有人知晓,他早年曾涉及古代戏曲研究,1937年就由上海商务印书馆推出了《戏曲丛谭》一书,在学术界引起较大反响,为任中敏、谭正璧、王季思等戏曲研究名家所关注。

  对于这样一位较早涉足古代戏曲研究的学者,除康保成教授《华钟彦先生的〈戏曲丛谭〉及其他》(《湛江师范学院学报》2010年第1期)等少数文章论及外,很少有人寓目,即使如《中国戏曲曲艺词典》(上海辞书出版社1981年版)、《中国曲学大辞典》(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)、《中国昆剧大辞典》(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)等专书,对其也只字未提,未免令人遗憾。

  一、华钟彦戏曲研究的学术特点

  在戏曲研究方面,华钟彦除《戏曲丛谭》外,散篇论文只有《曲谱新编略例》(《河北省立女师学院期刊》第3卷第2期,1935年)、《从古典的清官戏说起》(《开封师院学报》1978年第5期)寥寥数篇,另有《桃花扇题词》十五首(《世界日报·明珠》1935年11月29日)。可以说,《戏曲丛谭》乃是其最重要的戏曲研究成果。约略说来,该著大致体现出如下几方面的学术特点:其一,格局严整,覆盖面广。从书名来看,《戏曲丛谭》似乎是若干性质相近文章的拼盘,其实不然,它有着严整的格局和较为紧密的内在逻辑联系。

  全书凡十章,第一章,专门探讨戏曲渊源;第二章谈戏曲、散曲的体制,并比较词与曲之异同;第三章专论戏曲声律,涉及声韵、腔谱、板眼、衬字、犯调、曲禁等多方面的内容;第四章则专论宫调,重点探讨宫调之沿革、南北宫调性质及用法、宫调与工尺、宫调与曲牌;第五章则考证古剧中脚色之来源;第六章谈南北曲之区分,论及南北曲性质、南北曲宫调以及南北曲所用曲牌、伴奏乐器、套曲之联套等诸多差异;而七、八两章,则从声韵、曲谱、用语、曲牌、板式、联套以及务头设置、宾白撰写等角度,分别论及南、北曲之作法;第九章讲度曲方法,包括发声、行腔、出字、收音、肖情、合乐等专业性很强的内容;第十章述及流派,对元、明、清三代戏曲发展史上的代表作家、艺术风格及戏曲流派作了较为全面的论述。就全书内容而论,涉及戏曲起源、戏曲流派、剧作风格、场上角色、南北曲之界分、南北曲作法、演唱之吐字发声等许多层面,覆盖面较广,且上下联系贯通,互为照应。华钟彦《戏曲丛谭》出版之时,尚处于古代戏曲研究的初始阶段。

  1913年,王国维的《宋元戏曲史》由《东方杂志》自第9卷第10期开始刊载(第9卷第10、11期,第10卷第3、4、5、6、8、9期);1914年,吴梅的《顾曲麈谈》由《小说月报》自第5卷第3期开始刊出,连载至次年的第6卷第10期。1915、1916年,商务印书馆接连推出王国维《宋元戏曲史》、吴梅《顾曲麈谈》的单行本。1925年,王季烈的《螾庐曲谈》,附在由商务印书馆印行的《集成曲谱》各卷卷首出版。到了1926年10月,吴梅的《中国戏曲概论》则在上海大东书局印行。1930年4月,商务印书馆出版了贺昌群的《元曲概论》。1934年3月,卢前的《中国戏剧概论》在世界书局出版。1935年6月,卢前又在商务印书馆推出了他的《明清戏曲史》。1936年,周贻白的《中国戏剧史略》、《中国剧场史》亦由商务印书馆印行。

  总体来看,这类研究,大致侧重于两个层面:一是戏曲史的探讨,一为戏曲之本体研究。王国维是戏曲史研究的开山大师,吴梅是戏曲史与曲之本体研究兼而得之的另一位大师。浦江清在《悼吴瞿安先生》一文中说:“近世对于戏曲一门学问,最有研究者推王静安先生与吴先生两人,静安先生在历史考证方面,开戏曲史研究之先路。但在戏曲本身之研究,还当推瞿安先生独步。”①唐圭璋对此也表达出相似的看法,曾谓:“近代研究戏曲贡献最大的,当推海宁王静安(名国维)先生和吴瞿安先生两人。

  静安先生从历史考证方面研究中国戏曲的源流与发展,作《宋元戏曲史》,开辟了研究戏曲的途径;瞿安先生则从戏曲本身研究作曲、唱曲、谱曲、校曲,并集印了很多古本戏曲,为中国文学史、戏曲史提供了极珍贵的资料。他自己不仅能作、能谱,并且能吹、能唱、能演”②,“瞿安先生守吴江的音律,写临川的丽曲,实兼有文学、音乐、戏剧各方面的长处。”③而华钟彦的戏曲研究,既着力于“史”的探讨,又围绕曲之本体的方方面面,发表了不少有见地的意见。同是本体研究,吴梅的《顾曲麈谈》,着重讨论的是宫调、音韵、南北曲作法、作剧法、作清曲法、度曲方法,仅在最后一章“谈曲”,涉及戏曲史层面的内容。其它强调最多的乃是作曲的方法、技巧以及所应遵守的法则。

  王季烈的《螾庐曲谈》,所探讨的也是度曲、作曲、谱曲诸类问题,只是在最后一章,涉及传奇源流、作家考略、词曲掌故以及律吕、旋宫考证等与戏曲史、音乐史相关内容。同样,许之衡于1922年印行的《曲律易知》,也论及北曲宫调、引子、粗细曲、犯调、声韵、衬字、体例、过曲节奏、南曲宫调、套曲配搭诸内容,唯在“余论”部分,始对元、明南戏之后有代表性剧作逐一点评。就谋篇布局来看,华钟彦的《戏曲丛谭》,有受吴、王、许诸书影响的印痕,正所谓“英雄所见同如此,未必依谁马首瞻”①,但在对戏曲史的把握上似乎更进了一步。无论是讨论戏曲史上的某一现象,还是探寻曲之本体,都特别注重放在“史”的框架内予以搜剔、爬梳、探索,故所得结论往往较为客观公允。

  其二,思想开放,视野开阔。华钟彦写作《戏曲丛谭》时,年方而立。当时的戏曲研究,虽说还处于开创之时,但毕竟有不少学界名流著述在先,华氏敢于厕身其间,发表自己的意见,还是很难得的。他在该书自序中说,《戏曲丛谭》一书,意在“溯渊源,辟流派,总体制,核声律,较南北之异同,定宫商之正变。或师成说,或举创获。师成说者,非苟同也,于理不可易也;举创获者,非苟异也,于义则为得也”②。则明言对成说虽有所借鉴,但并不盲从,而是有着自己的独立思考,发“前人未尝言”③之“言”,补“前人之阙失”④,坚持实事求是,追求的是“不可易”之“理”。

  前辈学人,多论及戏曲起源。题名渊实者,早在清光绪三十一年(1905)于《新民丛报》第四年第五号发表的《中国诗乐之变迁与戏曲发展之关系》一文中曾谓:“杂剧传奇,自宋之诗余出,诗余自汉之乐府出。”⑤很显然,认为戏曲乃源自汉乐府。而清末进士姚华径谓:戏曲之源乃是诗歌,“由诗歌、乐府、长短句而递变为戏曲,以成今剧。”⑥刘师培则认为,“戏曲者,导源于古代乐舞者也”⑦。王国维却推测,“歌舞之兴,其始于古之巫乎”⑧?华钟彦乃综合前人诸说,认为无论俳优伎艺还是古时之歌舞,都算不上戏曲,“盖当时俳优,或歌而不舞,或舞而不歌,皆不得以戏曲名之”⑨。

  直至北齐,“始有歌舞相合以演一故事之戏”⑩。认为“代面”之表演,效兰陵王“指挥击刺之容。并作兰陵王入阵曲以歌之,其歌舞之式,虽甚单简,然后世戏曲之根源,实基于此也”11。这一判断,是合乎客观实际的,较王国维以“其事甚简”,故视代面而为“舞”又进了一层。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,在为戏曲溯源时,华氏并未拘囿于前人成说,而是根据《说文》、《尔雅·释诂》等字书对“戏曲”、“倡优”、“巫”的阐释,结合《乐记》、《商书》、《楚辞》、《谷梁传》、《史记》、《列女传》、《汉书》、《战国策》以及明人王骥德《曲律》、胡应麟《诗薮》等古代典籍的相关记载,综合研判,而始下断语的。结论建构在厚实的文献基础之上,就显得比较坚实有力,富有说服力,反映出作者开阔的学术视野。

  在华钟彦看来,戏曲之源,非其一端。汉魏以来的鱼龙曼衍、倡优杂戏、吞刀吐火、徒手搏击、神怪鸟兽种种奇怪异端表演,皆是“后世戏曲场面上之渊源”①。而南北朝至唐代,因有“踏谣娘”之类滑稽戏、参军戏的出现,才“为歌舞戏,演故事”②,将戏曲发展推向一个新的阶段。他认为:“有唐一代,为中国戏曲变迁之重要关键,后世戏曲,莫不导源于此。”③

  戏曲史家周贻白,就曾将唐代视作由歌舞杂技向具有一定情节的小戏转化的蜕变期,曾谓:盛唐之时,“已有以故事情节为主,由演员装扮人物,用歌唱或说白以及表情动作,根据规定的情境表演出来略如今日我们所见的戏剧了。”④可谓所见略同。不过,后出转精,周氏论述得更为明确、详尽。应该指出的是,场上表演,很少为当时论者所关注,“向来论曲之书,未论及此”⑤。许之衡的《曲律易知》,虽专列“论排场”一章,但所述却是不同套曲在感情色彩表达上的差异。

  而华钟彦则不然,他在论及唐代以戏弄调谑为主的小戏时,比较关注其在表演时“颇重技艺”这一层面,认为场上表演,应曲、舞、技三者皆具,且尤须重伎艺呈现,将演技提至促发戏曲走上成熟之主要动因的高度来认识,还是很有眼光的。还有,此之前的各家戏曲史著述,在探讨戏曲成因时,很少有人留意隋唐变文与戏曲的关系,而《戏曲丛谭》则注意到变文“变化经典史实或佛经故事”的故事性与近似“流行歌曲之文”⑥的通俗性以及人物对话时而运用代言体的戏剧性,认为“以敦煌唐曲观之,其影响于后世戏文,实非浅鲜”⑦。这一观点,在当时来说,颇具前瞻性。在敦煌变文中,人物对话处处可见。如《大汉三年季布骂阵词文》,写季布“高声直喊呼‘刘季!公是徐州丰县人。

  母解缉麻居村墅,父能牧放住乡村。公曾泗水为亭长,久于阛阓受饥贫。因接秦家离乱后,自号为王假乱真。鸦鸟如何披凤翼,鼋龟争敢挂龙鳞。百战百输天不佑,士卒三分折二分。何不草绳而自缚,归降我王乞宽恩。更若执迷夸斗敌,活捉生擒放没因。’”⑧语言浅近通俗,生动形象,朗朗上口,直叙与比喻并用,动作性很强,与说唱文学中人物对话及后世地方戏中之唱词极为相类。有学者认为,打连厢即“霸王鞭”,“将竹子或细木制成、内串铜钱的鞭或花棍,上下左右舞动,并敲击身体四肢、肩、背各部,不断打出清脆的响声。

  舞时或舞蹈间歇时间以歌唱和数板”②。此说法,与清初李声振《百戏竹枝词·霸王鞭》诗注所载“以竹鞭缀金钱,击之节歌”③相吻合,较合乎实际。而《缀白裘》十一集卷一收录的杂剧《连相》,表演者乃四女子,是边舞边唱,且每当演唱之前,必先有“打咤”表演,即说一段内容诙谐的数板,以调节气氛。但演者手中所持何物,并未作交代。唯表演至后来,四女子互相扭打,以致“三旦”生气“掼板”于地,还声称:“不做这个牢生意了。”④

  所掼之板,或即手中所持金钱板。其表演形式与毛西河所载则大不相同。毛氏所述,究竟有何依据,尚不得而知。是否如王国维所云“蹈明人杜撰之习”⑤,难以妄断。其二,史实判断有误。《戏曲丛谭》第二章“体制”,在论及昆腔时谓:“在昆腔之前,吴中旧有海盐、义乌、四平、乐平、太平诸腔。及昆腔盛,诸腔皆不能抗。”⑥若说“海盐腔”乃产生于昆山腔之前,倒符合史实。钱南扬先生曾称:“在宋代即有海盐、余姚、弋阳三大声腔的产生。”⑦

  明人徐渭《南词叙录》谓:“今唱家称‘弋阳腔’,则出于江西、两京、湖南、闽、广用之;称‘余姚腔’者,出于会稽,常、润、池、太、扬、徐用之;称‘海盐腔’者,嘉、湖、温、台用之。惟‘昆山腔’,止行于吴中,流丽悠远,出乎三腔之上。”⑧文中并未叙及义乌、四平诸腔,恰说明昆山腔“止行于吴中”之时,义乌诸腔尚未出现。此书正文前有作者于嘉靖己未(三十八年,1559)所作题记。据此可知,嘉靖年间,弋阳、海盐、余姚、昆山四腔并行,但前三种声腔流播广远,影响较大。

  而昆山腔“止行于吴中”,产生年代明显是在弋阳等声腔之后。明代万历间著名曲论家王骥德,在所著《曲律》卷二“论腔调”中说:“旧凡唱南调者,皆曰‘海盐’。今‘海盐’不振,而曰‘昆山’。‘昆山’之派,以太仓魏良辅为祖。……数十年来,又有‘弋阳’、‘义乌’、‘青阳’、‘徽州’、‘乐平’诸腔之出。今则‘石台’、‘太平’梨园,几遍天下,苏州不能与角什之二三。”①此处对弋阳腔的记载虽然有失误,但已明言义乌、乐平、太平诸腔的出现,是远在昆山腔之后。

  其实,《戏曲丛谭》之误,是沿用许之衡《中国音乐小史》之误而致。许著在第十九章“明清乐曲概说”中,于引用明末沈宠绥《度曲须知》所述“腔则有海盐、义乌、弋阳、青阳、四平、乐平、太平之殊派”一段话后,谓:“此皆昆腔以前之各腔也。”②华氏未细加检索,以致以讹传讹。当然,戏曲研究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作,它不仅要顾及文学剧本的情节结构、人物塑造,还要关注场上的身段表演、吐字行腔等多方面内容。所以,必须具备广博的知识和宽阔的视野。华钟彦作为一名当时仅年方而立的青年学子,敢于在学术研究领域里掘硬土,发“前人未尝言”,具有超越前贤时彦的胆魄与勇气。

  所以,《戏曲丛谭》尽管存在某些疏漏,但瑕不掩瑜,作者在学术研究上勇于开创新局面的积极探索精神,还是颇令人敬佩的。华钟彦转益多师,博采众家之长,眼光独到,观点富有前瞻性。在史学研究上,1953年,他在东北师大历史系教“历史文选”,因工作需要,抱病编选了一部《中国历史文选》,其中选入《大盂鼎》、《虢季子白盘》、《诅楚文》诸篇,显现出“对出土文献的重视”③。这在当时,是颇具学术眼光的。

  对于笔记,一般的历史学家不甚重视,而华氏则认为,“宋笔记上所记的文学家轶事,由于许多是一般史料上不载的,所以尤其宝贵。这些轶事条目对于研究古代文学非常有用。它可以使我们全面地了解文学家的思想、生平、性格、家庭、交游等等,从而更深刻地理解作家全人和其作品”④。在文学研究上,他主张兼收并蓄,“不薄新诗重旧诗”⑤。他一生孜孜以求于学问,致力于“就前人之阙失,而为补正之”⑥。“每览前贤所能之偏,与今人不知而作,辄有造述,以究其奥”⑦。强调“学问之道,‘不愤不启,不悱不发’,只有在‘困学’的基础上,得到启发,才能一日千里,触类旁通,升堂入室”⑧。这些宝贵的经验之谈,至今仍值得我们珍视学习。

  作者:赵兴勤,赵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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